——四川甘孜消防支队官兵艰苦奉献纪实
平均海拔3500米,15.3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,巍峨的贡嘎山、大雪山、沙鲁里山纵贯全境。5000米以上山岭,终年积雪,洁白的雪山衬托出这片亘古高原的神秘与冷峻。
这就是世人皆知的甘孜藏族自治州。在这片神奇古老的土地上孕育了一支“缺氧不缺精神,缺钱不缺干劲,创业不畏艰辛,奉献不计名利”的部队,它的精神光芒在康巴高原无处不在。
走进甘孜藏族自治州公安消防支队,让我们来倾听这些平凡的军人讲述他们不平凡的故事。
奉献——艰苦条件打不跨官兵“扎根高原、献身消防”的钢铁意志
这支部队的消防官兵。大部分来自北京、湖北、云南、重庆、江西、宁夏、山西、甘肃、四川等省份,初上高原都有一段终身难忘而美好的记忆。
现在雅江县公安消防大队工作的四川籍警官张贵政,他在高原工作已经有好几个年头,用他的话说,他刚上高原的时候,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在了高原上,脸肿、头痛、吸氧一连串的事情折磨得他死去活来,像是在闯鬼门关……
如果说甘孜是一个“心”冶炼的地方,消防官兵在这冶炼中锻造了最壮美的词——“奉献”。青春洒满了他们在高原的每一天。
我在高原生活了二十几个年头,身体可以说是很棒、很棒,从来未有过什么毛病。然而刚到乡城工作的时候,也经常缺氧、头痛、脸肿。每晚休息的时候胸前就像压了一座大山,压得喘不过气来。
缺氧不缺精神,在乡城工作的两年多时间里,我坚持每日晨炼,身体渐渐适应了高原恶劣的气候条件,现在身体特别好、人也特别有精神,干工作也特别上劲。

图为成都消防支队特勤大队上校大队长(本文作者)潘国涛(中)
有人说:“握着我的手,就像握着粗糙的树枝,无数个烈日曝晒和雪雨扑打的日子,无数个高原缺氧折磨难以入眠的夜晚,早已改变了我的容颜和躯体,刻在我脸上的是残酷的印痕”。
眼前这个军人,敦实、苍老,30多岁看上去就有50开外,与人交谈时,敦厚的眼神变得游离而紧张。
从平原到石渠,唐军已经在石渠工作了十几个年头,担任石渠消防大队长期间,他多次深入牧区检查指导工作。这里气候寒冷,年平均气温在零下1.60C度,最低气温达到零下460C度,空气中的含氧量不足内地的56%;多年平均累计雪天在84天。
今年,唐军有幸回家探亲,假期快结束时他悄悄到一所医院检查身体,没有想到把医生吓了一跳,连问他是干什么工作的,唐军让医生猜一猜,医生说他是举重运动员,唐军很平静的说我是一名高原军人,医生告戒他:“你的肺已肿大,要尽早离开高原!”走出医院,唐军撕掉了检查报告,依然回到了自己执爱的高原。
牺牲——淬砺成光耀雪域的品格典范
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和我一起工作过的湖北籍警官郑劲松,现在他已经远离我们而去了。2003年我有幸从地方大学应征到消防部队,2004年7月我被分到距离康定县500多公里的乡城县工作,当年正值警力下沉,支队防火处参谋郑劲松也被下沉到乡城大队工作,到乡城县要途经折多山、高尔寺山、兔儿山、无名山等10多座大雪山,由于当时气候异常,高原气候说变就变,感冒便成了高原上的“恶疾”,感冒是急性高原肺水肿的主要诱因。亲爱的战友郑劲松就是在一次消防监督检查中,在途经马鞍山的时候,感冒而引发了高原性肺水肿,由于当地医疗条件落后,医生认为他得的是一般性的感冒,输点液就会好,谁知道病情一天天恶化,走路像八十老妪,喘个不停,我当时作为他工作上的搭档,他的新战友,是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,因为我们都是远离父母到这里工作,无依无靠,我们只有互相帮助和照顾,大队长高小勇自然就成为了我们的兄长。由于当地县城到康定的车一周才发一次,眼看郑劲松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,大队长只有借了一辆车亲自把他送到康定医治,经过诊断他得了高原性肺水肿,康定无法医治,在成都医治不到两天的时间里,便传来了他病逝的噩耗,当我得知这一消息后,双眼变得有些模糊,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,他才28岁啊,他还没有结婚啊,他为什么要这么早的离开我们呢?
郑劲松走后我每天一个人上班,两年的高原生活令我很难忘,我没有为当初的选择懊悔,而感到很自豪,高原消防用青春支撑起了人生坐标。
岁月像一条流淌的小河,带走了许多记忆和脚印,带走了许多青春和生命,而一种精神——“扎根高原、献身消防、吃苦耐劳”的精神却沉淀了下来,在每一名消防官兵的血管里流淌,在他们服役的日子里,又把他淬砺成高原雪域的一种精神品格和精神典范。
天职——赤心锻铸党和人民事业
在高原工作的人都知道,冬天高原大雪封山,河流变成一条冰龙,官兵饮水的问题便成为最头痛的事情。
冬天,石渠、色达、理塘等县河流结冰,只有到井中取水,这就成为了一天中最繁忙的事情,电视、电脑基本上只是摆设。特别是在生命禁区——石渠县,官兵在冬季只有靠牛粪做饭、取暖,晚上睡觉要盖很多被褥,还要用毛巾把脸捂上,防止被冻伤,有的时候实在睡不着觉,就披上大衣到屋外去看星星,去看雪山下孤傲冷漠的雪山……
如果说牺牲和奉献是军人的天职,那么,高原上的军人以青春和生命的意义,为军人的天职诠释了更深层的蕴涵。
甘孜州寺庙众多,近年来,随着州政府“旅游兴州、旅游扬州”发展战略的实施,不少寺庙古建筑对外开放,成为旅游业的热点。致使大部分寺庙古建筑的使用功能改变,寺庙古建筑消防基础工作薄弱的问题日渐突出,火灾形势日趋严峻。而这些寺庙大都修建在大山沟壑深处,路途遥远,道路艰险,车辆根本无法抵达,官兵在消防监督工作时只能徒步或骑马前往。
有一次,乡城县公安消防大队参谋潘国毅在前往热打执法的路途中,突然天空下起了暴雨,马路被水冲毁了,马一脚踩滑跌倒,他被摔得头破血流,牙齿也被路边的石块撞掉了一颗。
为提高藏区农牧民的消防意识,支队把消防知识翻译成藏语小手册,发放给寺庙僧侣学习。
在乡城工作的两年多时间里我的足迹踏遍了乡城的每一寸土地,多少次在马鞍山、云南大雪山等气候恶劣的地方,进行消防知识宣传,脸被强烈的紫外线晒脱了皮,白脸变成了黑脸。有时候在牧区进行消防宣传的时候,饥寒交迫。在外人听来,足资感佩,而在我的眼离,却是人生中平平常常的一段歌,不足称道。
爱情——如高原雪山抵挡精神风寒
在高原,环境的艰辛还不是最苦的,最苦的是心头的那份孤独。特别是到了夜深人静的夜晚,高原寂静得让人心慌,只能听见鸟鸣声、风声、下雨声,巨大的孤独就像万丈深渊笼罩在心头。想起家中年过花甲的父母、操劳的妻子……此刻心里面就像吊着一桶水,七上八下,不能入眠。
在高原工作,顾得了一头,顾不了一头。在甘孜,家属随军随不了队,所有干部和家属都处于两地分居的状态,长期忍受着来自家庭和工作的双重压力。
这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故事。笔者在甘孜工作已经五年了,但是探亲休假回家探望父母仅有一次,我记得很清楚,2003年我母亲不幸得了脑血管硬化病,由于大脑供血不足,经常昏迷。作为当儿女的,不能在自己父母身边尽孝,是一件非常令人伤心的事情。父母生病住院,作为当儿女的不能在身边照顾,只有托付给亲朋好友照顾,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年迈的父母,他们花白的头发,满脸的皱纹,一手的老茧就会在我的脑海中浮现,我很伤心,很内疚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
在高原,有多少军人,背后就有多少感人至深的故事,他们有家不能回、有亲不能顾、有母不能孝、有子不能哺,但是他们始终把这些苦埋葬在心底,执勤训练、防火宣传、抢险救灾、处置突发事件一样也没有落下,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们躺在床上品砸这高原之上的另一种磅礴人生。(作者:潘国涛)